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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87章 当众解剖,吓退花袖红

不等苏悦进一步证实指纹的可靠性。

李衡先说道:“明清司断案用的便是这个法子。”

明清司是个什么地方,有常识的大梁人都知道。权威认证,无需佐证。

苏悦有些小小激动,没想到她随口一提,马上就派上了用场。“花老板,坦白从宽,抗拒从严。”

话音落下,细思极恐。京城离金仁遥远,消息传递落后。指纹辩凶的法子,苏悦本人都还没有听说开始使用,李衡是从何得知。

“猜的。”李衡的模样根本无法令人信服。偏偏又找不出证据,证明他撒谎。

苏悦决定先把眼前的问题解决。“再不说实话,我们可要请官府啦。”

“叔叔是猝死。今早,丫鬟去喊他吃饭,发现他躺在地上,没了呼吸。“走投无路的花袖红一咬牙,和盘托出。”我就想借着叔叔这事,大做文章。他身上的伤,是死后被我打上去的。”

生前、死后伤,仵作一验便知。

苏袖红还想做最后的挣扎。“我叔叔好端端的,怎么会猝死。多多少少跟李衡推倒他有关系。”

“首先,李衡推花继祖是一个月前的事。真有事,花继祖早死了。其次,人好端端是不会猝死的。最后,猝死不会吐黑血。”

苏悦警告花袖红不要一而再,再而三地挑战她的忍耐力。我有的是法子,整治你。

“不见棺材,不落泪。”李衡完全不讲体面地拉起棺材里的花继祖,匕首抵在花继祖的脖子上。准备给花继祖来一个开膛破肚。

花继祖患有侏儒症,身材矮小。李衡轻轻一拽,直接把花继祖从棺材里拖了出来,拎在半空。本就赤条条的花继祖,如同挂在钩上的猪肉,左摇右晃。

“快放下。”苏悦连忙阻止李衡。花袖红不义,咱们不能不仁。

“放.....凭什?”

苏悦想说死者为大。李衡无缘无故遭人陷害,是,凭什么要轻易放下。

不经人苦,莫劝人善。

“花继祖的死因,剖开他的肚子,一探究竟。”李衡轻蔑地看一眼花袖红,张口就来:“死后鞭尸的事都做得出。下毒谋杀,轻而易举。”

苏悦还是让李衡把花继祖放下了。不可怜花继祖横死,也照顾一下围观群众的眼睛。“刚就说了,大夫和仵作是相同的。”想当年,苏悦临门一脚,差点当法医。

剪刀、斧头、小凿子....琳琅满目的工具堆放到苏悦手边。

苏悦拿起一把特制的尖刀,这把刀可是她花了重金,足足五两银子,打造出来的大梁第一把手术刀。刀片虽薄,吹毛断发。只需轻轻一划拉,真相立现。

“解剖这事交给我。专业的事,交给专业的人。”

苏悦自打到大梁,还真没有机会做过解刨实验。那会被大梁人当做吃人的妖怪。兴奋的十指交叉摩擦,机不可失。

“其实我已经看出来你叔叔因何中毒。”苏悦举起手术刀,另一只手在花继祖的腹部比画拉直线的方向。“但我太想解刨出来看看,大梁的毒到底能把人毒成什么样。平日里,我是大夫,只能救人。亲眼看见被毒死的人身体内部结构的机会,走过路过,不能错过。”

苏悦不仅自己看,还招呼医馆里其他人看。

“啊!怪物。”

花袖红以为苏悦心肠好,轻易好拿捏。今天又是医馆开张,苏悦一定会选择息事宁人。等把李衡弄进花家,挑拨离间,威逼利诱,定能让李衡为她所用。

万万没想到,遇上两个狠人。

“花老板,你又在说胡话。我长得丑,但不为非作歹,更不会荼毒至亲。”

苏悦拿上工具,准备动手。

“花老板,你难道不想知道你叔叔的真实死因,亲眼看看你叔叔的心肠是红,还是黑。”

苏悦连当众解剖的事都做得出,绝不是良善的小白兔。惹火了她,杀人放火不会手软。花袖红啊啊啊地大叫三声,头也不回地逃跑。

至于花继祖的死因,除了苏悦,并没有人真心在乎。总之,帮李衡甩掉了麻烦,其它的事情,苏悦一个外人不能去掺和。

“哎,我是大夫喂。见过的死人,比你吃过的饭还多。以后讹人,找个我不懂的行当。噢,我好像没什么不懂的。”苏悦谦虚地一耸肩,淡定地把棺材盖上。

“九斤,把棺材送回花家。”

同时不忘安抚今天吃饱瓜的围观群众。

“诸位,我与徐朗的恩怨,有目共睹。店铺租赁的经过,威海镖局的张双双张总镖头是见证人,不存在我与徐朗有私人交易。”幸好,听李衡的建议找了个人证。苏悦检讨,自己对人情世故还是不够老练。“金碑银碑,不如老百姓的口碑。时间会证明我们医馆是否真心实意,为民解忧。”

福祸相依,苏悦乐观地想,经花袖红如此不要脸的一闹,搞不好连京城的人都知道苏氏医馆的存在。

“好啦,大家打起精神。好好的,按照我定下的规章制度做事。”

大概气伤了,苏悦一个趔趄,失足栽进李衡的怀里。

李衡眼疾手快,伸手捞起苏悦,心疼不已。

“没事,我回房间休息会儿就好。”苏悦反向安慰起李衡,叫他不要怕。“花继祖的死因有疑,花袖红看样子并不知道全部内情。之后怕还要起波澜。这事只要不闹进官府,横竖不会再跟我们有关系。哪怕你真让官府抓走了,你也别怕。银子,咱们有。关系,实在不行,我就进京敲东宫的大门。”

用不着敲门,太子本人不就在你身边站着。我媳妇,真好,李衡心头一暖。他自己就是最大的关系,毫无畏惧。但想到百姓对官府不信任到如此地步,身为太子,李衡感到巨大的恐慌。等回京,一定要向父皇上奏折,肃清官场。

“你们也一样。”李衡转头对医馆里其人说道:“一天是医馆的人,医馆保你们一天平安。无论是伙计、学徒,还是坐诊的大夫。进了苏氏医馆,就是自己人。”

李衡说完,苏悦有眼力劲儿的马上附和。“好好干,医馆不会亏待你们。”

朱九斤这个气氛破坏者。“开张大吉的日子,能不能说点吉利话,晦气。”

有道理。

苏悦给朱九斤竖大拇指:“说得好,去,把鱼池里的石头搬上岸,重新洗洗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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